他手劲很大,死死扣住我胳膊,指甲还在往里嵌,刺激每条神经,血管几近爆裂。下意识挥拳,正打在他可怖的鼻子上,遮羞布掉落,鼻子露出两个大窟窿。
鼻子周围的肉发黑,甚至还腐烂流脓,隐隐闻到烂肉的味道。掉落的纱布,也沾着黑色的液体,说不清是什么东西,只觉得恶心。
生理和视觉上的不适迫使胃里翻江倒海,王一到很镇定松开我的手,捡起纱布贴鼻子上。看我的眼神依旧不屑,冷嗤一声:
“呵,就这点本事还想杀人?”
“不掂掂自己斤两,真是废物一个。”
他似乎并不在意我对他的谩骂和攻击,那种嘲笑的眼神,就像是听到天方夜谭般可笑。蔑视我的无知和懦弱,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,或者对于他而言,我连眼屎都算不上。
换好衣服回家,脑子更加混沌。原本还不懂老太太的意思,更没明白‘都是死人’的具体含义。
哪里都是死人?是她家吗?让我早点回去,是早点离开她家?
刚进去我就觉得老太太家里不对劲,这么一分析确实有理有据,但我都出门了,为什么还给我纸条呢?
王一比祖孙俩还奇怪,从昨天到现在我俩对话没几句,大都是回怼我的。除了工作外,他不回答任何问题。刚才发生的冲突,他表现得很奇怪,那种迫切想死的绝望感不是装出来的。
接下来我应该做什么?我对这份工作陷入重度怀疑,明天老太太搬家,我早起去帮忙,应该能问到更具体的内容。
早上七点多我就到小区,一宿没怎么睡,迫切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儿。
这个时间遛弯的大爷大妈还挺多,三三两两在空地锻炼聊天。我实在着急,一瘸一拐到18号楼,楼下有几个大妈瞧我着急,好心问我是否需要帮忙。
“小伙子,你想干啥啊,看你腿脚挺不方便的。”
“啊,没事儿。我就是上楼找人,坐电梯就上去了,不碍事儿。”
大妈听完凑得更近了,指着单元楼,摇摇头说:
“小伙子啊,你来的太不凑巧了,今天电梯维修,中午才能修好。你这腿脚能行吗?要不打个电话,让人下来吧。”
接着又开始抱怨:“提前一个星期就说维修的事儿了,你朋友咋也不告诉你一声呢?”
电梯维修?也没听老太太提啊,听主管的意思就是今天搬家,那是下午搬?
“谢谢啊,我走楼梯就行。”
腿脚好的时候爬楼梯就费劲,现在更完犊子,所有力量压在扶手上,慢慢爬。
终于上到5楼,累的呵斥带喘,腿软的厉害,休息一阵才过去。
没等我敲门,就发现不对劲,昨天单元门还挺干净,怎么一夜之间变得这么埋汰?
门落了一层厚厚的灰,离远看就是灰色的防盗门。昨天贴过黄纸的位置,也没留下痕迹,仿佛这里从没住过人。
‘当当当’
我又敲了几下,震得周围全是灰,呛得我直咳嗽,眼泪都流出来了。再三确认没找错位置,继续敲门:
“咳咳咳,佳佳?”
“有人吗?”
铁门被我拍出五个手印,露出门原始的红色,有点像血手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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